12 March 2011
To properly solve a murder case
接連看了好幾本風格各異的書*,
突然想用種幾近變態的口吻敘述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。
如果怕消化不良就別看下去了。
怕做噩夢也別看。
討厭蠢推理的也別看。
得了,做人不要太好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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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喝完一杯仙草凍奶茶。
邊把肢解的仙草凍吃掉(把粗吸管當成大砲一樣使用,仙草凍潰不成軍),我回想起昨天下午走錯了路-難道前幾天耳機壞掉,接收了什麼催眠暗號嗎?希望我沒有前去進行什麼祕密行動。如果有,希望我可以記起來。筆記:以後存錢去看懂催眠的心理醫師。
回到走路。
我經過一灘暗紅色的凍狀物質。
其實它接近黑色,已經半乾,微微閃著光澤,要死不活的灘在水泥地上。
當然,那灘東西沒有拜託我為它舀瓢水來,我也沒有承諾它會去引西江之水救濟。
沒那麼變態,也沒那麼玄。但經過它時,難免忍不住多看幾眼。
第一個跑進我腦海的想像,是肝。
第二個想到的,是酒精中毒的肝,或猛爆性的肝。不然怎麼那麼黑?或者它主人是黑心肝。不,這一點也不科學。
若要說科學,據說人可能把肺部的組織咳出來。
但肝長在那麼不上不下的位置,要咳或要拉出來都有點勉強。
而且我是從連續劇看到的。那男主角愛說謊。
還是誰把肝忘在那裡了?
這不稱頭吧。
不然,那就是不得已被丟掉的囉。是棄屍。
(好,我承認,比起涸轍之鮒,我所想到的更變態。)
雖說公家地盤靈異事件和上得了社會新聞的消息特別多,但只有我一個人湊巧發現那麼破碎的一部分,赤裸裸地躺在水泥地上,實在不合理。
嗯,是狗叼來的。這裡狗多嘛。
但是還是搭不起來,我經過的地方,旁邊不需幾步路就是個湖。
丟到湖裡不是更方便?
那就應該不是棄屍。
可是它又長得好......該怎麼形容呢?
黏糊糊的,要動不動地一灘在那邊,貌似生理組織的樣子。
推理法則101,我一定漏掉什麼了。
或者它不是人類的肝?
對嘛,怎麼會直接推論它是人類的肝呢,我連自己的肝都沒見過哩。
(肝啊,腎跟你說聲好!聽說你跟心感情不錯?)
豬肝?雞肝?牛肝?
可能喔,旁邊有間餐廳。
咦,可是我不記得他們有賣肝臟類食物呀。
有燒臘,有雞排,還有鬆餅......可是沒有豬肝湯這一道。
有的時候,人會想像自己在和某個人物對話。
大多數時候,我都是和自己對話,誠如上文所述,兩個無聊的傢伙不停地推翻對方,然後思緒漸漸飄離。
可是有時候,就像我接著要描述的時刻一樣,有個無聲的角色降臨,手無聲地一揮,把線索組在一起,解開謎團。
靈感的產生幾乎是瞬間的。
它常造訪我先前提起過的那個男主角和他的隔海祖先,馬修史卡德,吉米契,史提夫卡瑞拉,蝙蝠俠......(再舉例下去就太過火了)。
容我說句已經說到爛的大話(引用自神經質第一人Monk),這個引起它興趣的特質,是個天賦,也是個詛咒。
總之,在我離題地想著豬肝湯和四神湯,想著想著肚子好餓的時候,無聲的傢伙降臨了。
它鑽進我的腦袋。
和以往不同,這次它似乎不急著走。它刻意揀選了一個自戀的傢伙做它的化身。(用科幻一點的名詞,是avatar,可它一點也不藍。以刻板印象來說,它還頭戴英式紳士帽,穿著綠格子的大衣哩。)
它抽著菸斗,一副我遺漏掉顯而易見的事實的模樣。
「你已經破案了?」
我有點惱羞成怒。
「繼續啊。」它看看指甲,又理了理披風的下擺。十足耍帥的勁頭。
「繼續?你來不就是要告訴我漏掉什麼的嗎?」
「我帶你去看看吧。」說著,它便領頭跨過那塊肝,走進餐廳。
它隨手向各個攤子的招牌比了比,
「你看到什麼?」
酸辣湯,貢丸湯,豬血湯......
「是豬血嗎?」
我心情一振。瞄向窗外,那血塊(對不起,一直誤認你是肝!)似乎也有些亢奮,緩緩抖動著。
它嘆了口氣。
「世界上偉大的推理精神都到哪裡去了呢?」
我可火了。
「你自己要來的耶!我就算一輩子都不知道那一灘是什麼鬼東西也不會死,誰稀罕什麼推理精神啊!」
「每個人都會死的喔。」它抬起頭,用銳利的藍眼睛盯著我。
是藍眼睛嗎?我把它化身的後輩那個男主角的眼睛,投射到它臉上了。
「那不是重點啦,反正,你既然來了又不告訴我答案,實在很過分!」
「你再看看,這次不要侷限湯料上。你是不是餓啦?血糖低就發脾氣很失禮耶。」
隨意闖進別人腦袋的傢伙哪懂什麼失禮不失禮。
我邊嘟噥邊乖乖唸起招牌。
「燒臘便當,雞排便當,飲料店的鬆餅......」
飲料店?
啊,我喜歡喝仙草凍奶茶-好想喝一杯!
等等,仙草凍?
仙 草 凍 ?
來了,那個著名的,靈光乍現的時刻。
「是仙草凍?所以你才來的嗎?因為我本來就喜歡仙草凍?」
它聳聳肩,不置可否。
「說是我刻意過來也好,巧合也罷,那灘東西碰到你不是很剛好嗎。」
不知為何我有些激動。
「我......我解開了一灘仙草凍的身世之謎!」
窗外的仙草凍(對不起剛剛把你誤認成豬血!)也相當感動,頻頻閃著光。
「我走啦。」它乾脆的說。
「會餓就要吃飯啦。」無聲的傢伙消失前冷冷拋下這句話(的電波,或者是想法,隨便啦,總之是只有我聽得到的聲音。詳情去問史巴克!)。
它消失後,我的右腳剛好著地,與妾身已明的仙草凍距離半步。
還好你不是被棄屍的肝,不然我就得報警了。
我默默對那灘東西說。
我把奶茶喝完(仙草凍潰不成軍!),暗暗希望那灘仙草凍跟我喝下肚的沒什麼親戚關係。
透過記憶之眼(不是歐丁之眼,那種東西在夜行神龍手上)我又看了看那灘深色的組織。
它掙扎著抖了抖,一副沉冤得雪的樣子。
劇終。
*參考書單
傲慢與偏見與殭屍
理性與感性與海怪
衛斯理系列/衛斯理回憶錄
印地安警探系列
險路
強尼兔之教父本色
世界末日求生指南
血腥遣散費
血字的研究
綠字的研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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